产业CVC,能兼顾好“财务”和“战略”吗?圆凿方枘

作者:唯我 来源:百读 浏览: 【】 发布时间:2024-09-19 04:32:18 评论数:

做到“耐心资本”,财务产业资本近水楼台先得月?

产业CVC,能兼顾好“财务”和“战略”吗?圆凿方枘

随着创投环境近几年的产业剧烈变化,产业资本在资本市场中的兼顾存在感越来越强。人们普遍认为,好和产业资本背靠完整产业链,战略又有母公司的财务圆凿方枘基金支持,无论是产业在资金主导性层面,还是兼顾在退出路径上似乎都有更大的操作空间。尤其是好和当“耐心资本”的提法兴起、“并购”交易的战略大热,很多人相信属于产业资本的财务时代已经到来。有一组数据就显示,产业截至5月26日,兼顾今年以来已有121家上市公司更新披露重大重组事件公告,好和远超过去年同期的战略45家。然而“耐心资本”真的可以直接和“产业资本”划等号吗?产业资本进行并购,真的像理论上所呈现的那样顺畅吗?除了资本端,创业者们为“并购市场”做好准备了吗?在5月28日,在“2024·青岛创投风投大会”上,温润投资吴接勤、远致富海副总裁张权勋、汇川产投总经理刘成、中车国创总经理张鹏、天鹰资本创始合伙人迟景朝、厚新健投创始合伙人、CEO汤珣,在劲邦资本董事总经理俞汉扬的主持下就《资本赋能,产业强链——新时期,产业资本新作为》这一议题进行了深入探讨。 以下为现场实录,由投中网进行整理:   产业资本能做到“耐心资本”吗?俞汉扬:各位领导下午好!我先抛砖引玉,介绍一下我们公司,我是来自劲邦资本的俞汉扬,劲邦资本是劲霸集团旗下的投资平台,这几年跟青岛成立一个基金,主要投科技,这几年取得一些成绩,有一些项目获得十倍回报。跟各位大佬在一起,非常荣幸。先有请各位用一到两句话简单介绍一下自己。 迟景朝:大家好,我是天鹰资本的迟景朝,我们主要围绕科技制造产业进行投资和布局,谢谢青岛组织这么好的活动。   刘成:大家好,我是汇川产投的刘成。我们现在主要围绕集团的三个核心战略工业自动化、新能源汽车、能源数字化,进行产业链上下游的纵深投资。感谢投中网和青岛政府邀请。 汤珣:大家好,我是厚新健投的负责人汤珣,我们是新希望集团旗下专注生物技术和大健康领域的投资平台。谢谢大家。 吴接勤:大家好,我是温润投资的吴接勤。温润投资是温氏投资和团队合资成立的投资平台,温氏投资是温氏股份旗下的全资子公司,很高兴来到青岛,之前投过青岛本土企业森麒麟轮胎,取得比较好的回报,谢谢。   张鹏:大家好我是中车的张鹏。中国中车大家应该很熟悉,因为每天大家都在坐高铁——这是远见卓识中车的主业,而我们是中车一个基金平台,投资方向围绕战新产业,新材料,半导体,人工智能,工业母基等七个行业都是我们的投资主业。 张权勋:大家好,我是深圳远致富海的张权勋。我们公司一开始就是按照市场化和混合所有制方式设立的,股东有深圳资本运营集团,也有央企信达、健信信托以及东方富海,致力于做中国自己的并购基金,我们2013年成立时,就以并购为主要导向,也做一些Pre-IPO项目,项目都比较后端。谢谢大家。 俞汉扬:感谢各位介绍,我们在座的都是产业资本,今天这个主题跟产业资本相关,既从产业角度,也要从资本的角度去看待新质生产力。不久前中央政治局会议提到要壮大耐心资本,所谓的耐心资本是看重长期价值,而不是在意短期波动,产业资本是耐心资本的一个分支,对此我想跟各位请教一下,各位怎么看待这个观点,产业资本又是如何做到耐心的?谢谢。   迟景朝:我觉得现在做资本不耐心不行,不耐心推不出去。我们在座都是做产业投资,包括其实在2016年我们转做制造业投资时,发现需要很长时间去孵化项目,才能走到资本市场。对于行业的认知一样。未来中国的产业政策,一定也是围绕国家核心技术突破,这些新技术突破没有时间积累是不可以完成的,所以从资本角度也要主动迎合产业和政策发展趋势的变化,所以主观客观都要应对面临这样一个形势,都会变得越来越有耐心。   刘成:“耐心资本”这个词火了之后,我们在部门群里面聊了一下,大家都笑了笑。其实我觉得这个事儿并不会给我们带来太大的影响,一部分因为我们本身是做CVC的,另一部分是“因为经历,所以懂得”——我们是做很苦的制造业起家的,2003年成立的时候只能做单一品类的变频器,经历了二十多年的发展,我们才覆盖了光机电液全品类工业产品。包括新能源汽车领域,我们也带着同样“做实业”的心态。我们从2013年左右开始投入新能源汽车,一直用自有资金发展,从来没有融过资,连续亏损十多年,没有一定的耐心是绝对没有办法持续投入的。所以本质来讲,制造业一直都在要求我们经营耐心,现在人们把“耐心资本”这个词重新提出来,其实是一种心态的修正而已。我们CVC成立,对外进行生态投资时,就已经保持长期和价值的奇珍异宝耐心心态。我们更希望大家关注产业链里面、实业公司们所认定的周期,对时间的投入有更清晰的认知,毕竟好心态的企业才能在这一波下行周期里面活下来。俞汉扬:汇川自己做实业,耐心几十年做到千亿市值大公司。现在做汇川资本同样把这个耐心态度带到投资,有请汤珣谈一下对这个问题的理解。汤珣:特别有意思,耐心资本这个词刚提出时我马上上网查,想注册一个耐心资本的商号,结果发现被人抢注了,后来我想有没有不耐心资本?发现有。先说不耐心资本,它更关注资本和资本的关系,我比别人跑得快或者说我比别的资本更加聪明。耐心资本更多的关注资本和产业的关系,资本和科技关系,资本和人之间的关系,其实我做投资小二十年,觉得所有资本最后都会变成耐心资本,如果没有变成耐心资本就是吃的亏还不够多,这是我的一个基本结论。这是从客观上理解耐心资本。   主观上因为我们来自于产业集团,新希望集团1982年创业到今年大概42年,不耐心也不大可能,所以我觉得从客观上,主观上,实现耐心资本的培育,是时代发展的必然。从耐心资本选择上来说,我觉得最关心的就是专注,如果专注一个领域,天然会成为一个耐心资本。   吴接勤:“耐心资本”这个概念大家非常认同,但本质上来说,基金会有各种各样的考核,所以大家总会感到有些矛盾。而且在座都是产业资本,从产业资本的职能出发,它确实不能直接等同于耐心资本或耐心资本分支,但产业资本确实是最有条件成为耐心资本的类型之一。我个人看来,产业资本成为“耐心资本”有主要有这样几点优势。首先,产业资本的背后是一个结构完整的产业集团,他在经营的过程当中会经历各种周期波动和难点,他们可能对企业会更感同身受,对企业的发展规律更理解一些。 其次,产业资本的资金属性也是有实力做耐心资本的原因之一,他们出资部分或者大部分都是来自于产业集团,对资金的掌控力更强。 另外因为产业资本的投资,有一部分偏战略投资,这一块天然就要求你做耐心资本,不然战略意义很浅,这是我的理解。张鹏:我觉得所谓“耐心资本”就是一个时间段的总结。 从整个产业来看,做“耐心资本”最主要的先决条件就是LP的构成,LP足够耐心的话其实团队也不愿意频繁交易。其次,当经济增速出现放缓,整个资本市场不会再像前几年有那么快的IPO速度,也倒逼我们做一些长思考。迫不及待以中车为例,我们被投企业、合作企业有很多工匠型的企业,十年才能磨出一个材料,十年才能磨出一项技术,我们不陪伴他,对他来说可能就是灭顶之灾。我觉得我们也有这个义务去做一个陪伴。 最后说到对“耐心资本”的理解,我觉得所有的“耐心资本”都是相对的耐心。更多情况下,我们需要面临的实际情况是,去理解产业在什么环节需要什么样资本助力,这个环节上我们做到与其相伴,伴其成功,已经完成我们本身基金和私募基金使命。   张权勋:当货币变成资本,属性就决定了它在过程当中要追求时间价值,因为资本想逐利的。而对时间价值的理解,会区分出耐心还是浮躁。 长期来看,本来耐心资本指的是养老金、年金等长期资本的一种投资选择。但由于中国这四十年发展节奏比较快,而且一直处于上升期,直到近几年经济才面临着下行的压力,才出现了包括估值回撤等问题,这就导致原来大家都认为自己是“聪明的钱”,可以跑在顶峰、接在底部,习惯了高抛低吸,导致股票价格往下掉。当然在产业回调的过程中,我们会出现一种被动的、不得不有的耐心,等到春暖花开那一天。 另外我们在配置专项基金LP构成的时候,会选择一部分由产业资本组成,他们可能就是未来并购的控股方,另外一部分由随时想撤的机构组成,当他们觉得价格合适可以先把自己那一部分股权抛出去。这也是一种很常见的方式。 所以刚才主持人提问,问产业资本适不适合耐心资本,我认为无论是主动还是被动都可以表现出耐心,不能太浮躁。而且中国发展现在四十年改革开放,很多东西刚刚起步,碰到一些问题很正常,也确实需要耐心。产业资本如何平衡“财务”和“战略”俞汉扬:感谢各位精彩分享,外部环境要求我们做一个耐心资本,我们也主动用专注,用态度去拥抱耐心资本。但作为资本,无论财务还是产业,其实还是要求投资回报的。怎么平衡投资战略价值还有财务回报,在内部机制上面做了什么样的选择,又在主业强相关的投资还是市场化投资两个方面,我们是不是还有一些其他的考量? 张权勋:就像我刚才讲到的那样,我们组建并购的专项基金时,在考虑LP的时候,其实我们会考虑有一部分LP,未来会成为该项目的长期控股股东,另一部分LP则更多考虑到他的旁逸斜出“放大作用”,允许他们在觉得价格合适的时候退出来。 我们设计基金结构的时候就会考虑到LP们的基本想法,会考虑到有些LP就是想大部队一起把好的项目拿下来,因为以他的资金实力拿不下这几十亿的项目,只有跟大部队一起弄他才有机会获得大资本所形成的获益。而作为长期那一部分资本,一定是不会随便退出的,而且可能会通过竞争等各种方式,加大对标的的控制权。 另外还有一个平衡方法是,我们寻找标的的时候,也会考虑一些可能是快的项目。有一些项目在一级半市场的定增,可能半年就能够有一个很好的流动性和很好的价格。近期我们也在更多寻找这样的目标去做,在增量比较少的情况下,我们可能大量去做存量那部分,做定增和并购,这样既保证好的流动性,DPI指标都会非常亮眼、也保证了LP能够一直跟我们往前走。 张鹏:我们设立之初的定位,就是我们是“有国资背景的、市场化的产业基金”。所以回到主持人刚刚问到的问题,在我个人看来,战略和财务是兼得的,我们的历史证明也是可以兼得的。 我来简单地解释为什么。首先,所有的战略性投资都是战略方向上的考量,这就意味着决策是经过市场论证的,由集团论证之后干的事情,并不等同于“让你赔钱去了”。我算了一下,我们自己的投资历程里,战略方向上的投资收益反而最高的。所以这一点我觉得本身不冲突,战略投资并不意味着让你只扔钱不图回报。 其次,虽然我们是国资,但我们也需要向市场募50%到70%的钱。怎么让其他LP的收益,这个问题要认真处理。一些LP会下意识地认为我们的决策机制会慢一些,这是原有体系带来的一些问题。还有一些自然人投资方习惯了“自己拍脑袋”,而我们的模式属于既要兼顾快速市场化决策,但又不是一个人说了算。这一种情况下怎么处理关系?我们基金的答案是“有所为有所不为”,战略方向定好之后我们就遵循这个方向。在我们过往投资案例里,那些失败的案例,他们的概念远远小于或干脆没有遵循战略方向,而是追已经成为独角兽的企业,甚至就是我感觉不错于是拍脑袋投。 我个人认为战略方向明确,就可以有非常好的财务收益和退出,两者不矛盾。我们去年的年化回报是超过市场的。吴接勤:我们过去这么多年实践,也经历过“想要兼顾战略和财务,结果两个都没有做到”的情况,最终我们的做法是,心态上希望两者兼顾,但决策机制我们分开进行。我们在推动一个项目的甘之如饴时候,首先要明确它是基于战略目的还是财务目的。基于战略目的的话,财务回报就是一个锦上添花。如果基于财务思维目的的话,不要过多谈战略。从决策逻辑来说我们是希望把它分得更清楚。从基金属性来说,纯基于战略目的的投资,我们会倾向纯用自有资金投,基于财务目的会倾向市场化基金投。   汤珣:我们主要做战略孵化,也做过一些后端投资,如果做IPO或后端投资,谈不上什么战略,因为不管你的战略还是被投企业战略都是固定的,做早期投资一点不矛盾,首先战略本身不影响财务结果,只有坏战略或不稳定战略才会影响最后财务回报。我反而觉得有清晰战略和稳定战略可以提升整个团队投资专注力,只有达到专注力才可能使得最终财务回报可以得到出人意料结果。所以从早期投资或者围绕产业需求孵化,因为我们做一般都是围绕产业需求来进行相关资源组合,进行早期孵化,大的集团或产业方面的战略引导是有极大帮助。 刘成:我们做产业投资战略规划时,也深度自求过这个问题的答案。我们对外进行产业投资基金募集,既然有市场化的资金,那么我们就想把基金推向以追求财务回报为第一性原理的行为,因为基金毕竟是一个金融产品。但其实战略与获取财务回报并不矛盾。 首先,汇川是一个有战略规划能力的公司,无论是企业自身的高速发展,还是基金的发展,汇川战略选择的能力都非常强。我们可以巧妙利用汇川战略规划能力帮我们找到前沿性的投资方向,真正把战略作为一个牵引和抓手来服务基金投资和财务回报,这是我们一直追求的事,并不做限制。 另外,如果确实有非市场化的需要,以战略落地为目的,我们也可以用自有资金投资,毕竟集团主业利润还不错。如果用基金投资的话,肯定最终财务考核的指标都要符合IRR或DPI目标,也和基金宗旨保持一致。同时,我们的基金比较特殊,我们是上市公司并表型基金,上市公司对利润追求也很严格,追求高质量发展,所以从目标性来说战略和财务回报并不矛盾。   迟景朝:天鹰是多家平台级链主企业的CVC,资金大部分是来自于上市公司,所以对我们的考核有两条线的考核。一是业务线考核,看我们能够为公司产业生态方面,做出多少贡献。另外一个考核从财务角度,看整个基金每年的收益变化情况。任何机构和任何基金大环境下一定要自保,自我供血,除了产业资本还得有社会资本,包括政府的资本,目前情况下其他的倒打一耙LP也一样,我们产业资本也是两个方面都会兼顾。 并购大热下,产业资本如何“自我定位”? 俞汉扬:感谢各位分享。刚刚听下来基本观点一致,实现战略价值跟投资回报统一,两个不矛盾,只是环境不同大家有侧重。今年这个环境下经济增速放缓,市场面临存量博弈,退出难环境,无论项目方还是VC都希望产业资本可以并购。对项目方来讲,被产业资本并购就意味加入一个生态,对他后续发展是起很稳定作用,对VC来讲,与产业一起合作,也是非常好的选择,在并购大热的当下,各位如何看待产业资本的定位和机会?谢谢。  迟景朝:中国很多企业都想通过IPO进行退出,目前随着大环境发展,我们逐步引导项目通过跟产业方整合进行退出。产业资本很大优势是在投项目时,可能已经提前有意向进行布局,到三年以后,当这个企业有一定规模,再去被上市公司并购就水到渠成。但并购中面临一个问题,如何用更好的文化和管理体系去融合这些被并购方,是非常大的一个挑战,因为中国并购市场刚刚出现,对双方都是挑战,特别管理体系文化融合方面,我们每季度也开一个共创赢,主要帮创业企业如何跟产业方更好的进行融合,这是非常好的一种工具和手段。 刘成:并购这个话题,个人角度来讲我觉得挺沉重,因为并购在中国特殊的市场环境、特殊的人文环境还是挺难做的。我们2010年就开始进行并购,绝大多数并购都不成功。 现在出现了很好的并购时间节点,我们作为产业资本扮演的角色,更多是给集团的主业收集更多信息,充分考量并购企业的文化兼容性、后续管理、高管任命、产品整合、解决方案共建,考虑财务统一,人力资源统一,文化统一。 现在“并购市场”虽然得到了一些教育但我觉得依然不够。比如我们做工业自动化,当欧洲有对标标的,我们会很自然和欧洲对标,思考人家的并购价便宜,我们的并购价凭什么贵,买贵了,商誉对上市公司报表来说也构成巨大挑战。 我自己对并购也有很切身的体会,我们在2019年花25亿收购一家上海公司,当时我理直气壮跟对方的管理团队说,卖给我们,你的资本获益远大于资本上市甚至更多。资本上市需要遵守减持限制,远没有换股赚的生离死别多,而且换股不会出现高管限售问题,变现能力也强。此外还有文化的认可度——既然要卖,为什么还要趾高气扬的跟我们谈这个事儿。 所以我觉得大家要理性看待“并购”这件事,从情感上来说,企业家卖掉自己的企业确实就像把自己的孩子嫁到别人家,所以我们也很珍惜资产不是说买过来以后拆掉,我们很注重文化的统一和同化。既然双方坐下来谈并购,那么对汇川的文化和未来要非常有信心才是合作的一个大前提。   汤珣:中国当前所谈并购是没路可走了谈并购。2013到2016年出现过一个并购高潮。那时候有两个条件,一个条件是没有减持规定,第二个是没有资管新规。今天市场环境当年那些条件都不占,现在大家都忙并购,基本白忙。这是我第一个观点。第二个观点上市公司也好,产业集团也好,在外面做并购成功的很少,中国做并购三个条件要具备,第一个投钱,第二个投资交易过程当中,很多公司大家都是创始人交易心态不平稳。第三个,国外有比较好的职业经理人团队,企业经营比较稳定,大家按照条规办就好,国内因为增长非常快,情况变化很多,什么都靠创始人,这样的企业通过并购调整和文化融合,这是非常难的事情。历史上我们也经历过一些成功并购,在我看来运气占80%,剩下是文化的契合。 所以这个角度来看,我觉得现在的市场可能更加利于前期,反而是这些CVC应该发挥作用。产业集团早期进入这些公司进行一些扶持性引导,逐步合并。通过一些前期的孵化型引导,后期再进行合并,市场上也创造有利条件,这是不是会更加适合一点。 吴接勤:确实当前大家对“并购”讨论比较多。就我们自己的感觉而言,产业资本相较一般市场化机构,在并购方面会有一点优势,但这并不影响并购本身存在非常大难度。 而且我觉得“并购”的难度也需要细分去讨论。如果做产业链互补的上下游并购,它的成功概率会大一点。但如果是基于产能扩张的并购,成功概率会低一点,中国基本上各行各业产能比较充足,基于协同并购可能成功可能性会大一些。   俞汉扬:我们直接进入最后一个问题,大家也比较关注,2024年已经进入下半年,接下来各位工作重点在哪些?可以具体一点。谢谢。   迟景朝:最近参加活动特别少,今年我对内要求是三更半夜三点,一是多往产业跑一跑,多了解一些产业变化。第二个多往政府那里跑一跑,了解政府需求,因为今年刚刚在青岛成立新基金,围绕青岛核心产业进行布局。第三个我也要求所有团队往投资企业跑一跑,多帮企业做一些投后工作,这是具体要求,精益投资工作。 刘成:2024年环境整体趋紧,投资节奏有明显下降,但工作强度我们没有下降。我一直跟团队说,我们现在可能要更多地去向我们自己的产业要红利。我现在也鼓励团队小伙伴多跟我们集团内部人交流,多碰撞,利用我们的品牌优势去挖掘一些真正水下机会,因为汇川的产业身位比较特殊,我们做自动化,上下游覆盖千行百业,相信总有低洼的地方没有人注意到,我们要深度地向我们自己的产业资源深耕细作。另外今年是我们基金的第三年投资期,我们应该会投出90%的资金,同时启动第二支基金募集,目前意向投资金额远远超过我们计划募集规模。这是产业资本的优势,我们集团品牌帮助我们在募集环节没有承担太大压力,也感谢像青岛这样优秀的政府,能够关注我们产业资本。   汤珣:我们孵化控股公司比较多,主要是经营上花精力比较多,现在确实受挑战,市场环境也发生变化,我们今年花很大精力在海外市场拓展,在一带一路,东南亚,中亚国家的商务拓展花力气比较大。 吴接勤:2023年下半年以来,我们一直在进行投资复盘,以及在退出难情况下对很多投后项目跟踪和未来退出的落地规划上,花时间比较多。我们希望下半年更多精力在投资上,在收益预期适当降低,退出路径更加多元化的情况下做投资布局。张鹏:全年干的事情就四件事儿,募投管退。“募”除了创始合伙人就是总经理职责,也就是在座各位的事儿。“投”的话,多跟产业方一起共同抱团投资,客观辩证地看项目,追求性价比。“管”的事儿,我们现在在手项目管的比较多,刚刚提并购,我们自己基金做大股东有四个控股型,还包括海外并购。我们现在“管”的压力比较大,不过也简单,就帮着引人,引资产,引资源,引订单。最后“退”,就是扭转乾坤所谓的“耐心资本”,我觉得2024年没有那么悲观,大家这个阶段布局好资产,性价比高的资产,未来三年会有更好收获。 张权勋:投资是强调天时地利人和的,每个时代有每个时代特点。目前的状态下,我们可能更多的应该关注一级半和二级市场。在目前这个价格倒挂条件下,一级市场基本采取策略多看少动,我们会坚持按照自己的价值投资思路去做定增和并购。 我个人认为,机会都是跌出来的,随着股价下行会带来大量的并购机会,现在有很多有方向感的、有现金的,以及有这一部分并购需求的LP,包括一些政府做招商引资,他们也很愿意做一部分这种上市公司的控股权并购。而且随着创业一代渐渐老去、二代很多不接班,我想这里面机会还是比较多,不接班条件下又希望自己的公司可以长久发展下去,需要寻找一个比较有实力的新的大股东,这可能也是我们接下来工作重点之一。一部分做短平快定增,半年或者一年可以出来,第二是找“耐心资本”一起来寻找他产业链上面的一些投资方向和目标。第三从并购本身而言,它有从广度和深度,是合并同类项的过程——我已经上市了,寻找跟我差不多体量但还没有上市的、可能觉得上市比较难的企业,通过并购的方式来实现双赢——我现在都朝着这个方向做。 还有就是产业链上补链强链的过程当中,也存在很多并购机会。我们接下来还会坚持主业并购,把IPO自己投过或身边项目,通过上市公司发生的股权设置来实现证券化。同时通过资本赋能产业,实现这个主题的中国产业发展提高到一定高度。 另外刚才也讲“走出”去的问题,其实现在因为关税问题,导致中国很多实业都在东盟以及非洲,南美等,包括墨西哥设厂,做组装厂,这里面我们资本也有这方面的一些机会,我们也关注这一块,也想跟着资本走出去。   俞汉扬:感谢各位分享自己的工作思路和工作重点,我们也学习到很多,我们这一环节到此结束,感谢各位嘉宾。